“是,三公子他、他说了一句……”小吏憋红了脸,学着方才程昶的语调,“他说,‘什么情况这是’?”
三分纳闷,三分不解,三分茫然,惟妙惟肖。
张怀鲁看了云浠一眼:“去瞧瞧。”
后院小间里当差的人都瑟缩在院中一角,又惊又惶地盯着小间门口,程昶正扶着门框吐得死去活来。
其实这不是程昶头一回醒来了。
他第一回 有意识,是被人从水底拽起来,托浮着往岸边游的时候,当时他头疼欲裂,很快又跌入昏黑之中。
第二回 有意识,是被人抬上板车时,磕绊了一下,之后他竭力睁开眼,看到周围是古代的楼舍街巷,以为在做梦,阖目又过去了。
这会儿已是他第三回 有意识了,梁上横木,轩窗半掩,古意昭然,身边还有人说要请仵作。
仵作,就是法医?
程昶这才睁开眼,想问问身边的人这究竟什么情况,哪知他一句话刚出口,那些人便吓傻了似,惊惶着四散而逃了。
他这身体才溺过水,一小肚子河水没排干净,下了地一晃动,刚走到门口,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得差不多了,程昶又朝四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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