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水一直挂着,他还是高烧不止。
从他第一次出现,到之后的每一次重逢,许箴言就像春日挺拔的青松,在远山屹立,不声不响,沉默安稳地给她最坚定的力量。
而这次,他骨瘦嶙峋,面色苍白若纸,紧闭着眼睛,叫他,再也没有回应。
程安好坐在病床边,用沾湿的棉签,润湿他干涩的唇。
她到b市已经是晚上八点,现在,窗外月色高悬,已过十点。
月光照进来,凄白的色调,落在他眼睫之下,浓密的睫毛留下好看的阴影。
还在杨城的时候,眠眠跟小伙伴玩在一起,有人觉得他睫毛太长像女孩子,他苦恼地忍着痛自拔睫毛。
被她发现了,她骂了他一顿。告诫他不能因为别人定义的好坏,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而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人,眠眠漂亮的眉眼,一分一寸,都像极了他。
“许箴言,那你呢?”
“你不是面都不露就能直接寄离婚协议书吗?现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她叹气,肩膀软绵绵塌下。
“会死吗?”
过了几分钟,静谧的房间,针落地声也清晰可闻,她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