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体本来就有的病,不能怪我们。”
程安好低头,牙齿不自觉咬紧,肩膀因为愤怒颤抖。
过了许久,她慢慢抬头,眼里的悲怆鄙夷,那么明显。
“我从没想过要高攀你们许家,你凭什么总拿几个臭钱恶心我?”
“我爸的命,还有眠眠,都是用钱能换来的吗?”
“你们真恶心,以为自己站在高处,就要用睥睨众生的怜悯眼光看人,也不问别人需不需要,一个劲用钱来搪塞,满足你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家是没钱没权,但至少我爸教过我,怎么尊重人!”
说到最后,她呼吸乱了,声音发颤,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许默收了笑意,神色依旧淡然,拍拍自己的裤腿,起身,离开前经过她身边,似笑非笑地提醒一句:“要离婚,就趁早定夺,怎么拟协议,要什么东西,律师是我的人,你都可以找我。”
“当然,不离婚给我孙子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我也乐意。”
“毕竟,阿言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也不会是眠眠的亲生母亲。”
说完,他从容不迫准备离开时,程安好低着头,语调异常冷静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