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楼房,房间很多,她跟他理所当然是一间。
他进去时,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走近,她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程安好。”
他叫她,她没反应。
他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她脸,发现她身上格外的烫,再在额头上探了探,他确认,她在发高烧。
露在外面的脚踝她已经涂好了药,但依旧肿得触目惊心,她摆在床头特意携带的医药包里,刚好没有退烧药。
她烧得厉害,在雪地里又摔又滚受了风寒,加上脚腕的炎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烧得意识模糊。
许箴言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浑身寒战。心疼、愧疚、担忧,所有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一颗心像被人浸进零度的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