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便像细细涓流,浮上于谦的心头。
郑达把眼睛穿过桥面,往南边看去,明亮的月光下,那片芦苇丛似有道道煞气,心中不禁叫起苦来:
难道是那片芦苇丛吞噬了郑达?郑达啊郑达,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嘴上答应得痛痛快快,一回营帐便就变卦哪?只身一人来闯大桥,可你琢磨过那片芦苇丛没有,芦苇丛可能就是你的坟墓!
于谦心中想着,不觉冷汗长淌,郑达真的葬身芦苇丛,就说明对手凶险至极;知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于芦苇丛中设下埋伏,置人于死地!
于谦紧锣密鼓地思忖一气,又觉自己很可笑,怎么做出郑达葬身芦苇丛的推断?郑达性子是急了些,可他的智商超人,岂能轻而易举深入芦苇丛白白送死?
于谦心绪悠悠忽忽,再次凝视郁郁葱葱的芦苇丛,只见月夜中的芦苇丛高深莫测,便就重新陷入沉思之中:郑达真要懵懵懂懂闯进芦苇丛,十有八九难能生还!郑达啊郑达,你只身一人冒险行动,难道是和于谦怄气不成?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把于谦放在眼里,才这样我行我素,刚愎自用!
郑达啊郑达,难道你就不理解于谦阻拦你的苦心?
如果白日里让你不问青红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