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的眼眶里,又滚出两行伤感的泪水。
李妈故去后的镇安坊,翟佬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她的话就是不可更易的铁律。
师师将自己打扮得美轮美奂,她是个极为认真的姑娘,既然非去接待那位毫无所知的男人,她就不愿意“好歹去对付对付”。她要一试身手,检验一下自己是否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师师去了,去会那位既不俗,手笔又大的阔佬。
翟红巾为了营造气氛,让两个刚买来的小姑娘搀扶着师师,就像师师此前搀扶其她姐姐一样。
师师当时还没有自己接客的庭室和卧房,穿过一道月门,绕过长长的回廊,登上楼,来到阿芳的客厅前,多少有点“为人作嫁”的委屈意味。
楼下是一块不大的荷花池,池里碧莲盛开,清香飘来,令人心爽。
客厅的窗户半启着,一眼就看见那位书生正背着手,欣赏墙壁上欧阳询手书的条幅,这个人就是蔡攸。
从背影看,蔡攸长得很挺拔,身材匀称,举止潇洒。
大概是蔡攸听见师师裙裾的窸窣声,他蓦地回过头,不禁瞠目结舌,倏儿,便将深情的目光向师师投来。
一瞬间,师师失去勇气,害羞、惧怕,心扑腾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