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碐听见喊声,举在空中的拳头停了下来,扭头去看,却见苏监正、魏监副领着几十个军汉走了进来。
石碐放开周兔儿,向苏监正唱个喏,道:“大人要给洒家做主,洒家初来乍到,周顺志却要给他上贡;洒家迟缓一步,这厮便策划牧丁挤兑洒家,不给腾出一寸容身之地打寝,要知这样,洒家还不如待在兴元府刘知府那里听差……”
苏监正见说,询问爬起身的周顺志:“石壮士说的话当真……”
事情到了这一步,平时对苏监正不正眼相看的周顺志只好打躬作揖,道:“上官明查,下官再胆大,也不敢为打寝之事收受贿赂,至于莽汉说策划牧丁挤兑、不给腾打寝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周顺志这么说过,把手指着石碐道:“贼配军满脸饿纹,策动牧丁造反,罪应当斩……”
苏监正一怔,摆摆手不让周兔儿说话,心中寻思道:狗奴才,仗这你舅舅是太仆寺卿,从来就不将本官往眼里放。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上午,本官才接到上司书札,说你舅舅贪赃枉法被朝廷革职,本官正要找你撒气,没想到石将士先行一步,为本官出了胸中恶气。
苏监正欲为石碐开脱,可转念一想,不成,石壮士毕竟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