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碐正在纳闷浑家洪大嫂不见踪影,却听老远处一阵吆喝:“我那官人,你好命苦啊……”
喊声中,洪大嫂左手拎只酒葫芦;右手抓爿熟狗肉,大步流星赶了过来。
到了跟前,将熟狗肉和酒葫芦往石碐怀里一塞,道:“大哥,刺配兴元府咱们服了;民妇知道大哥喜吃狗肉,一大早就出去打狗,没成想一只野狗碰在民妇棒槌上,你看有多肥……”
洪大嫂将那爿狗肉提在手中往高里拎了拎,道:“民妇将狗撂倒喽,剥了皮,用大锅水煮熟喽;浸了盐,搁了姜,做成五香狗肉,大哥带在路上慢慢享用!还有这葫芦酒,五六斤呢,身子冷了就抿上几口!”
石碐嬉笑着说了声:“大嫂真好!”正要从洪大嫂手中接过酒葫芦,却被洪大嫂往后一缩,道:“记住,可不要喝醉,再喝醉惹下事来,民妇可不饶你……”
石碐嬉笑得山响,道:“洒家再不喝醉,洒家记着大嫂的话!”
一边说,一边将狗肉和酒葫芦捆扎好了,背在背上,突然灵机一动,把洪大嫂扯到一旁,神情严峻,道:“大嫂,洒家和你萍水相逢,至今无儿无女。但洒家年灾月祸,惹上这身官司,远去兴元府生死未保,恐怕误了大嫂青春,洒家就此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