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贺一鸣在后视镜里看了看谭舒雅,看到她脖子上流淌出来的血迹,心里一阵阵抽着发疼:“舒雅,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伤……”
“去车站!”谭舒雅不容他商量。
到了车站,谭舒雅从贺一鸣手中接过钱包之后下了车:“你立刻走,消失在我眼前。等你走了,我自然会把灯泡扔掉。”
贺一鸣咬了咬牙,踩了油门离开。
看着贺一鸣开始消失在眼前,谭舒雅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她将灯泡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将头发散下来,掩盖住脖子上的伤口和血迹。
这是外省的一个小县城,谭舒雅买了车票先去省会,随后再坐长途客车去苏台。
几天的时间里,贺一鸣带着她跑的足够远,更快回去的方法应该是飞机,可是她是被贺一鸣迷.晕了带出来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身份证,别说是飞机,就算是火车都没有办法坐。
长途坐车很累,尤其是对于一个环孕初期的孕妇来说,胃里的翻腾、身体的疲惫,足够将人折磨疯。可纵然太累,谭舒雅仍旧坚持着:她必须要回去。尽快回去。好几天没有联系上自己,顾秉谦肯定急疯了。
难受的厉害的时候,谭舒雅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宝宝,你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