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现在这样,我这个做父亲,除了只要她开心之外,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梁健咽下那满嘴的苦涩,抬头问项部长:“这次去美国,不是很顺利吗?”
项部长忽然侧过脸,抬手在眼角擦了擦。梁健看到这动作,心里便痛了起来。
“医生怎么说?”梁健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哽咽。
项部长重新回过脸,努力藏起自己刚才流露出来的那一丝脆弱,声音平静地回答:“放疗了一次,项瑾的身体反应很大,暂时不能再进行放疗,只能先保守治疗。”
梁健皱了下眉头,问:“不是中期吗?没有办法手术吗?”
项部长摇摇头:“去美国前,情况再次恶化,手术的话,风险很大。只能先想办法控制病情。然后再想办法。”尽管他很努力,可是声音依然忍不住的哽咽。
梁健低了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悲痛?好像不止;懊悔?好像也不止。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他只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如果可以,他希望回到最初认识项瑾的时候,再不济,也要回到他们结婚之前,项瑾告诉他,她怀孕的时候。
他希望一切可以重来,他将补偿一切他所亏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