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恶并存的那种紧张,让郎朋心里产生了些许负罪感,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郎朋想起,之前见到那个女子躺在满浴缸的福尔马林里的那个样子,肤白若透明,透着点青,身材干瘦,可表情却像是很轻松,仿佛卸去了一切的负担,她期望死亡。
她为什么要期望死亡?
郎朋又想起,他走进那间屋子时,不经意瞥到的那一排假发,套在一个个的人头模型上。那些假发都看着和真发一样,价格应该不低。可他们住的房子很旧,家里的家具也很旧,但似乎和女人有关系的一切,都很昂贵。女人身上的衣服,那个被收在墙角的轮椅,还有女人的病历,那是国内目前为止在癌症方面最具权威的医院,也是收费最昂贵的医院。
他应该很爱她。也正是基于这一点的推断,郎朋才会带着她的照片来再尝试一次。
只是,临做的时候,郎朋忽然觉得有些不道德,虽然他已经杀了两个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想法,就像眼前这个人身上的矛盾一样,在女人面前是天使一般的存在,百般爱护百般的好;可在那两个被杀的人面前,他应该就是恶魔,是撒旦,穷凶极恶。
郎朋在心底叹了一声,世界上大部分的坏人都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