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开了,还没进去,郎朋一扫他的两只手,就问:“饭没带来?”
“小沈去买了。“梁健说着走了进去。房间很小,两张单人床。靠里那张,有个人缩在白色的被子里,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
梁健瞄了一眼,看向郎朋。郎朋会意,说道:“这小子好几天没睡了,这会扛不住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郎朋说着,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梁健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风尘仆仆不算,还胡子拉碴的,原本那头利落的板寸头,如今也快成非主流了。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许多。梁健心里生出些内疚,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郎朋摆摆手,又问:“你有没有想好要问这小子什么话?要问的话,最好现在问。这个时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突破防线。”
郎朋对于审讯是有一套的。梁健来的路上,也已经反复想过,如果见了毕望要问什么。当初钱江柳查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梁健都看过,他刚才也把拷贝文件带了过来。他朝着郎朋点点头,说:“那就现在问。”
郎朋立马走过去,一把扯开了毕望的被子。毕望没醒,郎朋毫不留情地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