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照在身上也不似往日那般火|辣辣的了,他笑着拱手道:“那先生慢走,我在京师等您回来,到时我去码头给您接风洗尘!”
“那我便好生期待着了。”姚知年也笑了。
清歌这一日送别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从小如影随形的二哥,一个是相识恨晚的姚知年。
夜间,他瞧着顶上那轮明月也比以往冷清了些,那月光落在院子里,竟如浸在寒潭中一般,阵阵寒凉。
半年的日子不过是繁叶追风落,素雪压梢头,来年开春,雪还未落尽,春风便捎带着书信入了京。
戏班子要进京了,这日清歌放下了手里的四书五经一早便在码头边候着了。
今早落了小雪,清歌是打着伞出来的,晨曦放光后雪停了片刻,待一搜快要靠岸,那雪又纷纷落了下来。
今日码头的人很多,来往络绎不绝,清歌披着斗篷撑着伞,不时往那来往的人群中望一眼,最后终于在一处卖糖葫芦的地方瞧见了姚知年。
他收了伞,紧着步子小跑过去,姚知年拿着一支糖葫芦转身时正巧对上了清歌那满眼的欢喜。
“知年先生,许久未见,糖葫芦可否分我一颗?”在这呵气成霜的天气,清歌的声音十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