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的手放在脑袋旁边,胸前的被褥被踢开了一角,柳知故眼底不觉柔了下来,他伸手将小公子身上的小被子盖好,然后双手扶着摇篮轻轻摇晃。
很轻很轻,比那缭绕的香烟都要轻,可摇篮中的小公子却醒了,他眨巴着双眼,醒来瞧不见人便要放声啼哭,柳知故忙现了身形,拿起摇篮边上的拨浪鼓缓缓摇着。
小公子见了柳知故,已经瘪开了的嘴动了两下,哭声还未起便戛然而止,他那圆咕噜嘟的双眼盯着柳知故瞧了半晌,双眼一转又落到了那正摇着的拨浪鼓上,咧开嘴清脆地笑了。
国舅夫人对于小公子的任何声响都十分警觉,小公子刚发出几声笑她便从床榻上翻身而起了。
守在门外正昏昏欲睡的小丫鬟闻得动静也忙推了门小跑进来。柳知故在二人绕到摇篮边前转身隐去了身影,在珠帘边呆了许久才离开。
他不敢忘却酆都对他说的话,宋亭这一世富贵已极,命中若是出现了不该不出现之人,便是命数皆散的下场。他不得不与宋亭保持距离,连见一面都只敢在宋亭还不曾记事时匆匆看一眼。
一晃十年而过,清歌已到幼学之年,府中一早便为他请了先生,清歌聪慧却并不爱那些孔儒之道,用国舅的话来说,他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