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中浮动的尘埃,“我该看着外面那些老弱病残死的死,埋的埋?!我该看着幽族人踏遍我滇国国土,厮杀掠夺,我却无动于衷?!无量大师,我父皇花重金为您建造的安国寺,您在里面几十年便悟出了这些道理是吗?!”
无量定定地瞧着柳知故,双眼中略无波澜,他丝毫未被对方突然爆发的情绪所影响,开口时仍是平静而缓和的,“太子殿下不觉得这条路太过艰辛,太过孤独了吗?”
柳知故双眼充血,心中怒火久久不能平复,“大师,您当初出家之时可曾想过这条路太过艰辛,太过孤独?”
无量垂首一笑:“从未。”
柳知故道:“我亦是如此!大师,这世间万事,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一说,我若愿意,就算是粉身碎骨,落入阿鼻也在所不惜!”
无量敛起笑容,抬头看着柳知故,像是在等他平复心情,久久未说一个字。
柳知故背过身去,对他下了逐客令,无量起身,踱步至柳知故身边,他抚着柳知故的脊背,沉声道:“圣上和皇后将你教得很好。”
他顿了顿,又道:“太子殿下,这救济苍生的担子其实本不该让你承受。”
“我既是太子,自然应该承受。”柳知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