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到她身形不稳时,再伸以援手扶上一把。
他们俩一个歪歪倒倒、脚步虚浮,一个面如白纸、咳嗽不断,怎么看怎么狼狈,但在彼此的陪伴下,竟真的缓慢上移,始终没有放弃。
时间在不断重复中失去意义,甄微像提线木偶那样,由名为意志的东西牵引,生拉硬拽,把她往梯子上送。
“嗬、嗬!”
喘气的声音粗重难听,她累成死狗,耷拉着脑袋,腿有千斤重,缓慢、艰难抬起。
“甄微姑娘,我们到了。”
什么?
隐约听到他说的话,已经与行尸走肉无异的甄微耳朵一动,费力地把头仰起。
目光所及,是一座玉宇危楼。琉璃瓦射天光,四根绣柱顶天,上设一匾,书:碎玉山。
她含着热泪,迈开最后一步,登上百丈云梯。顷刻之间,周围景象轰然崩溃,待烟散雾去,方才看见的高楼已然不知所踪。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另一番熟悉模样。
一山无木,满目苍凉,抬之阔望,是险峰无数,雄奇在前。
甄微呆若木鸡,讷讷道:“秦公子,我们不是爬了好几天吗,怎么还在原地?”
没错,这里位于碎玉山脚下,正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