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掰正他的脸颊,“你看着我,重新跟我说一遍可以吗?”
他望着她那双眼睛,唇角那抹无所谓的笑意消失了,“身体原因吧,我撑不住,退了。”
曾经有个人跟他说,“叙川,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你不要听,我也不信,你可以先请假,调节下心态再回来训练,田径队一直都会有你的位置,不用担心。”
然而,过了一些日子,当他认为自己已经恢复,以为可以照常训练时,还是那个人,他抱有绝对信任的人。
“陈叙川的情况,你哥哥陈明泽都跟我说了,按照你目前这种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不适合再继续下去,所以我们一致认为……”
“好,您不必再说,我知道了。”
信仰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建立,信任亦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构建,但这两者,却都能在一瞬间崩塌。
何其脆弱,多可笑。
傅嘉柔看着他,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挣扎,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底似藏着融不化的坚冰,平时隐匿于深海,只有在某些时刻才浮出水面,露出一角。
傅嘉柔握住他的左手,隔着薄薄一层手套,陈叙川思绪被扯回。
垂眸,小姑娘葱白的手指,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