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悉悉索索的声音。
像是某种喜欢在夜间出动的小动物。
耳边声音忽然消失了。
他又坐起身,她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脑袋埋在膝盖里,只露出头顶那株绽放的白栀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亦如栀子的枝条,纤弱,很轻易折断。
“小皮球。”
迷糊间,又听见这个称呼,她眯着眼睛看向他。
陈叙川拍拍底下的厚厚的垫子,“别蹲着,过来这里睡。”这个动作和语言都有种歧义。
她动了动身体,腰部因为蹲久了而僵硬不已,但是那张垫子并不是很大,何况他也在那儿,她摇头道:“不用……”
话音刚落,陈叙川直接起身,走到她对面的墙角,蹲下,两腿直直伸放在地上:“去垫子上睡。”
陈叙川见她还愣着,轻笑了声道:“难不成要老子抱你上去?”说着手一撑便作势要起身。
果不其然,一见他动作,小姑娘立即麻溜得从地上起来,三两步便往垫子上一坐下,似乎还带点着急,生怕他真要来似的。
后半夜,陈叙川头往下一低,蓦地醒了。
窗外,天空尽头隐隐泛白,黎明即将来临,万籁俱静的时刻温柔又缱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