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怎么可能。
这一次,她听到了耳机里他轻轻叹气的声音,然后笑得张狂又不屑,说:“坠机就坠机吧,摔下去我抱着你,救援队都找不到我们的骸骨,找到也分不开;凄美的爱情故事,多刺激。”
嗓音沉着疲惫和颓废。
飞机再次穿过云雾,于星落忽然有一股醍醐灌顶的清醒。
其实他也累了,两个不服输的人在较劲,谁都不甘心放手。
他这人,对她的心思,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多一步都不想了。
池禹就是个喜欢刺激的顽劣少年,要于星落陪他游戏人间,不要添乱,不要和他作对。至于她想的是什么,那根本不重要,她的反抗让他烦躁,失控。
他不喜欢她,只是沉迷和她一起沦陷的情|欲,那种酣畅淋漓的堕落式的欢愉,很容易获得。
有句话叫“坠欢莫拾,酒痕在衣。”
低级的快乐其实没有意义,徒留污迹罢了。
至于她自己,不甘心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有机会,总想去求一个可能性。
两相沉默,于星落尝试着去欣赏新的风景,眼前是拨开雾霭见天明的透彻。
她弯了弯唇角,并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