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苏青的右手不住地颤抖,她突然感到自己和苏梦的云泥之别。
苏梦走到终点,成了全场唯一一个完成头顶水碗的人,女眷们热烈欢呼。
“用时一炷香。”以为身着墨绿色纱衣的老嬷嬷宣布道。
苏青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滚滚白云,闭上眼,留下两行泪。
或许,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这辈子的轨迹。
就像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全然不可能赶上苏梦。
她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傅婉儿用金子砸出来的。
而自己不过是在姑苏乡野长大的女子,吃饭不见荤腥,连温饱也无法保障,又拿什么和苏梦争呢?
在场的女眷围着苏梦叽叽喳喳,问她如何能平静地头顶水碗走完这不平的道路。
崔欣捏着拳头愤恨地瞪着李芳,若不是她使坏,自己怎么可能摔倒。
“第一局结束了吗?”长公主向身边的嬷嬷问道。
“还有一个,是英国公府的嫡小姐,苏白。”
“就是那个‘梨园盛世’惊艳皇太后的苏白?”八皇子坐直了身子,朝下方望去。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淡然地坐着,既不艳羡苏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