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起身,走到邱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忧,裴瑀疯癫归疯癫,想来也不会对一名毫无瓜葛的女子下手。更何况,若真是为了抓在手中对付我们的把柄,也不会贸然伤害她的。”
“我明白。”
晚间,邱戎和裴琰道别,从打皇子府回到自己的将军府。
邱戎站在庭院里,打拳练剑一直到月上中天。
十二月寒冷的天气里,他却只着一身单衣,汗透背襟。
邱戎心中无数愤懑、愧疚、痛苦。
哪怕当初回到绛贡看见陆悦容写下的休书、两人分别五年,他都没有过放弃的念头。
可是此时,当他发现,她很可能因为自己的牵连而身陷不必要的困境,他开始思索,自己似乎不应该单方面地再与她纠缠。
若是没有自己,她又何必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邱戎枯坐在卧房之中,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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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阶下之囚,但陆悦容心境格外的好。
裴瑀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使是关押着她们的这间房间,内中陈设布置也十分精致。陆悦容卧在那张舒适的床榻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陆悦容被送了一碗软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