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丧失了二十多年养成的涵养,一把抓住了裴瑀的衣领。
“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吗?因为你爱她,所以算计她嫁到敌国和亲?因为你爱她,所以把她送上死路?如果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那你的爱,真是可怕!”
裴瑀毫不在意地笑着,“是啊,我爱她,可是我更恨你啊,皇兄。如果有什么我控制不了的东西,那我宁愿毁掉,也不要它的身上打上了你的印记。”
“你真的……是个魔鬼!”
裴琰狠狠地放开了对方的衣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有缘无分的爱人,他连给对方收尸都无法做到。
裴琰痛苦地闭上眼。等暂缓了情绪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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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安的事情终于终了,到最后,裴琰也没有告诉邱戎齐听语的事情。痛苦并不需要分享给太多人。
在离开泽安前往绛贡之前的几天,恰好是远在瀚漳的纪峘归京述职的日子。
三名朋友时隔三年再次相逢,只是各自的心境早已与三年前大相径庭。
他们坐在一起闲聊,裴琰和邱戎告诉了纪峘最近泽安发生的案情的详细情况。而纪峘则说了说,自己在瀚漳任职遇到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