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孤寂。
唐轶独自在树上待了些时间后,才寻着侍卫换班的间隔撤离了皇宫,回到了自己落脚的房间。
重羲阳忍不住往墙边的树上看了两眼,那里枝繁叶茂,空无一人。
像是他的错觉。
他方才竟觉得那里有人。
胸口有些疼痛。
他在车上坐着,有些烦闷,这才想着下来走走。
下来之后,他又觉得眼前这个偌大的,寂寥的,冷漠的东宫也没什么好看的。
重羲阳闭上眼睛,深呼吸两口气之后,快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守门的侍女见到他来了,齐齐福身行礼。
重羲阳停住脚步,吩咐道:“你们下去吧,不用在这里守着。”
“是。”两个侍女颔首应下,悄悄地退了下去。
重羲阳走进自己的宫殿里,回身把门关上,他快步走到内室,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骨碌喝了下去。
一杯不够,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觉得疼痛。
他有些后悔让榕溪停止给他送药。
多年以来的病症并不是说恢复就能即刻恢复得无影无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