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静言不敢妄言……”孟静言立刻双手作揖跪下,“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安贵妃侧倚在贵妃榻上,细细凝望着孟静言乌黑的发髻。
“这……”孟静言微微有些头疼,但思及那日初见时开朗直爽让人心生好感的白答应,便忍不住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白答应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此……”
“你的意思是,本宫确实过分了?”安贵妃反手将榻边茶盏打落在地,历声喝道。
“不,静言不敢。”孟静言自知所出之言惹恼了安贵妃,心下大惊,忙叩首在地。
“呵,”安贵妃轻笑一声,“既然你对她心生怜悯,敢为她求情,那么你就同她一道受罚,去宫前跪着吧,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喏。”孟静言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唯有乖乖照做,于是躬身退离大殿,向宫门外走去。
爷爷说的没错,宫中人心莫测,凶险万分,还是要收起自己的怜悯之心,谨言慎行为好。孟静言跪在宫门前,盯着昨日方亲密接触过的地面,不由得感慨万分。
晨时的西翡宫,日头温煦,尚有微风,孟静言身躯娇柔却又端庄直挺得跪在那里,在繁花掩映间,不失为一道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