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救命的铁甲却好像是催命的符咒,夜空中细小的水滴在铁甲上凝结,甲片仿佛冰块般冰冷——哪怕这名年轻战士从没见过冰雪,只是听说过冰雪的寒冷——抽走了大头蚁战士身体里宝贵的热量。
作为变温动物,没有了阳光的庇护,这名大头蚁战士体内不足以维持住温度,体温已经迅速下降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动作也僵硬的如同被严重寄生了一般。现在她只是靠着意志,以及勉强活动产生的微弱热能在硬撑!
她的大颚正在缓慢张开,花了好几秒才张到最大,却已经拼尽了全部力气。
而在她对面,一只铺道蚁战士也同样以极慢的频率,向这名大头蚁战士的垂下来的负伤触角发起攻击。
寒冷麻痹了疼痛,大头蚁战士仿佛感觉不到最为敏感的触角上的伤势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发起反击——她的大颚猛然闭合,这一速度取决于筋腱的收缩,并不受气温影响,倒是不比白天做这个动作迟缓。
锋锐的颚刀迅速将面前铺道蚁的脑袋斩落下来,铺道蚁薄薄的几丁质甲壳在铸铁的颚刀前如豆腐般脆弱。对方无头的身体里,由于气温和体内压力等原因,并没有多少血液流出来,而铺道蚁的脑袋似乎浑然不知已经遭遇厄运,还在咬着触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