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潮湿沉闷的大雾天里,行军仿佛变成了一种折磨。
路上到处都是湿答答的,地面是湿答答的,植物是湿答答的,连空气都是湿答答的。不知不觉,蚂蚁身体的甲壳上就凝结成一滴滴的水珠,同样是湿答答的。
水珠在重力作用下汇集在一起,由小变大,直到阻力以后不足以战胜重力,水珠开始顺着身体滑落。
有的水珠顺着节肢滑落在地,让行军路上的泥泞更添湿意;有的聚集在蚂蚁的胸腹部的最下方,好像是抱在肚子上的幼虫般晃晃悠悠,直到被不耐烦的蚂蚁用节肢刮落;最麻烦的是那些流淌到气孔位置的水珠,哪怕因为水膜张力的缘故不至于让蚂蚁呛水,也会阻塞呼吸道,让本就疲惫的蚂蚁因为缺氧而更加难受。
行军过程是嘈杂而又喧闹的,蚂蚁们不说话,他们艰难前进,在泥泞中滑倒、挣扎的声音,汇聚成一段错调的交响,像是最压抑的乐章。
朱爵也和其他蚂蚁一样,浑身沾满了湿泥,狼狈不堪。
已经走了小半天,左侧的大石缝还是万丈深渊的不变模样。迷雾里,没有飞骑士指引和传递消息,看不见远处的标志物,就这么走来走去,总有一种在原地兜圈子的感觉,不知道还要走上多久才能到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