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绿叶”用前肢捧起来,罐口朝下。酒液因为张力和重力的共同作用,欲坠不坠,悬挂在罐口,在荧光菌的照耀下散发出诱人的蓝珀色光芒。
把大颚凑近,用力吸吮,酒液便像鲜活过来一样,自动爬到嘴边。
这么一滴醇厚辛烈的鸦酒,挂在大颚上,一点点的被吞咽下去,因为蚂蚁们的食道和呼吸道不互相挤占,她们可以让酒液从嘴边一直延伸到胃里,如涓涓细流般绝不中断,直到酒液被吸干为止。
这是“绿叶”最喜欢的喝法,也是[圣树城]里最流行的喝法。这样一滴酒下肚,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口中一直延伸到肚子里,就像一团火在推进,一分痛楚中带着三分醺酣、三分清甜和三分异香。
作为贵宾,“绿叶”在本地切叶蚁国享受到了蚁后才有的待遇,但除了每天有一滴稀释后的鸦酒,她对其他待遇不屑一顾——这里远不及她记忆中的家乡。
唯有这饮料让她割舍不下,每当饮尽一滴酒液,那昏昏沉沉的感觉迅速上头,她便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但是,等到畅醉过去,她又会变本加厉的在睡眠中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影像,必须更加用饮醉继续麻痹自己。
那个场面,太悲惨了,遗忘不掉,就只能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