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暖阳。
苏州戚宅,四合三进四出大院,一大早的喜鹊就叽喳不停,伺候的小子丫鬟们早早起来为一天的繁事做准备,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却唯独正院,静静谧谧,一点儿风声也不见,仿佛是不住人般。
“唉,你们说家主这都病了多久了,还没好。”下边门里,几个守门的丫鬟闲的聚在一起唠嗑。
“估计这次比较严重吧,需要多修养。”
“对了对了,你们见这段日子是谁进去伺候的。”
“应是团子小爷,旁的家主也不要。”
日头越来越照高,她们很快的息了声。
苏州戚家,世代经商,世代巨商,不说别的,宅中规矩还是严的。
午时不歇,戚沛研睁了眼,扫了眼满屋古色古韵的家具摆当,轻轻的叹了口气,往外面唤了一声:“团子。”
外门的门一动,一个白生生的玉面小男娃一溜的跑进来,近到戚沛研床榻前,“家主您吩咐。”
戚沛研眼睛转了转:“先去拿药,日头下去些把各铺子的掌家叫到我这里来。”
团子点头,机灵的又出去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一碗浓七八黑的药汤子,往戚沛研面前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