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少。
他的手筋断了,再也拿不动剑,就连日常生活都需要萧同悲伺候,可萧同悲也是被孟浪惯着长大的人,两人住在山上,萧同悲时常怀疑自己将要被活活饿死。
孟浪说,他是你我的师父,怎么可以违背他呢?
萧同悲不懂。
他生平识字不多,都是孟浪一笔一画教给他,于是所谓的道德仁义他也只是一知半解,既不明白尊师重道,也不懂以德报怨,只能从孟浪留下的只言片语里揣测出孟浪欣赏的君子风骨,可他拼拼凑凑,竟然得出个无果的结局。
但孟无悲不会对他出剑。
孟无悲只消一抬袖,敛藏的剑意便足够和着这漫天的风雪挡住萧同悲的每一剑。
——他们之间仍旧是天堑。
“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凄切的风声里,萧同悲收剑,冷眉冷眼,淡漠道:“要你谢罪。”
孟无悲轻轻颔首:“贫道一直谨记。”
他没有谨记。
萧同悲悄悄想,谨记的是自己,他一直谨记着当年孟无悲踩在他背上时的低语,那句“记住你现在的无力”,他当真耿耿于怀了十三载,一刻都不曾忘记。
孟无悲张了张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