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中央不时有车辆疾驰而过,寥落的路灯下两人相对而立,这情景怪像某部文艺电影似的。
矫情。
施嘉扯扯嘴角,心想可不是吗。
他自己就是一个三流演员,他的人生自然也是一部上不得台面的恶俗闹剧。
里面的主角竭尽全力地跑着跳着,总想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更好的前途、完美无瑕的爱情、平步青云的可能......
可每次的结局都是失去,故事实在过于冗长无趣,台下的观众们一定也早已失去了耐心,在观看到一半的时候纷纷离席。
他自嘲般想,忽然觉得头有些发痛,很像是里面的哪根神经忽然造反,硬要在他脑子里面东倒西歪,不听使唤地扭动着。
他用力按着脑袋,战立的姿势别扭又古怪。
刚才在台上录节目的时候他就有点不舒服,周围愉快得几乎让他觉得厌恶。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而他只是个郁郁寡欢的局外人,笨拙地模仿着,却始终融不进去。
男人见状,大步从对面走了过来,脚下带风,他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施嘉眨眨眼睛,慢吞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