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那一例确诊病例经隔离后,再无新增,省内和县市州逐渐得到控制,唯有江城作为疫情中心,好转的速度慢些。
她帮陈嘉树瞒着这个秘密已经好久了,面对薛阿姨的怀疑,冬青口头上说陈嘉树一切都好,还在北京,但内里总归还是心虚。
每天下午三点是播送抗疫新闻的时间,冬青和父母坐在客厅准时收看。
记者举着话筒询问一位在一线的重症科90后女医生,女医生双眼通红,哽咽着,不愿意透露名字。
“不要采访我,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到。”
那个女医生提了提口罩压条,推辞采访转身就走。
冬母叹息:“我们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撑起社会责任了。”
“是啊,抗疫一线的医生是真的不容易,大过年的。”冬父附和。
冬青的思绪飘得很远。
冬母突然想起来,“冬青,嘉树还在北京,好吗?”
“都好,他,一切都好。”她起身摸了摸眼角的酸意,进了卧室。
她爬在床上刷手机。这几天她太难了,守着陈嘉树在江城的秘密,一个人也不能倾吐,她打开了微信。
冬青:在吗,一鸿?你家附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