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他这个人,匆忙冲喜进门,替他操持家务,精心照料病中家婆,又在家婆病逝,与他一起守丧三年,可以说一路同甘共苦过来,陪着他从低估走出,成为人人敬仰的秀才公。可他却不体谅我辛苦,看不见我早出晚归,年纪轻轻就熬出了白发,心中只有我那寄居在家里的表妹,并背着我与表妹有了肌肤之亲,甚至为了给表妹名分,不惜捏造事实,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我如何能忍?不说我朝律法,妻有三不休,有所娶无所归不休,与更三年丧不休,前贫贱后富贵不休,我确确实实地占了后面俩个不休,他尤有文却藐视律法,以莫须有的罪名休我出门,我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所以这胡编乱造的休书,我是不会认的,也烦请老先生帮忙主持我和尤有文的和离!也请各位乡邻做个见证,我跟尤有文将在今日恩断义绝,从此各不相干!”
顾秋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腰杆挺拔如松柏,双目炙亮如烈火,浑身透着铮铮的骨气,哪里有齐氏母女说得那样,死皮赖脸地不愿离开尤家,甚至不惜拿孩子要挟。而且,刚才他们被柳相思挑动了情绪,没细看顾秋怀里的尤明月,现在他们可是看得真真的,顾秋身上被齐氏、尤有文打得伤痕累累,但她怀里的尤明月却毫发无伤,若真是个冷心冷肺的母亲,又怎会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