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沧澜河自中州与充州交界忽做折断南下之故,地跨整个庸州的横断地脉也影响到了叶城之建,故而整个郡君府内的建设分隔不仅挤簇,墙围也筑以甚高,这让垣容在一路进入后院休息的过程中总有些走在迷宫之中的压抑错觉。
好在这错觉在洗浴后换了装就有所缓解,于此便在房中小食过后什么也没想的上了榻一睡而去,再醒过来时,月影挂窗的已是到了夜半。
十七的圆月略有割了芽儿一缕,垣容望着它,心上便也空了那么一点儿缺,不知道该从哪儿找补回来的闷声无言之际,人就走出房中,顺着那高檐墙下的阴影忽明又暗之地给走了起来。
追着月亮走的事也是做过的,不过那时还小,只在逐渐接触各方人事之后累积起的郁结不发之时才会在那看不到父王的望海台下的回廊里走上一阵。此时轻车熟路的踩着月影明暗,就如回到了幼时,只是抬头一看,那摇衬月影的并不是熟悉的高台之望,反而是那令人感到不适压迫的一面青灰高墙堵在面前。无言的无所适从于侵袭,却不期然的身后贴上一脊柔软怀香,再是被这熟悉不过的香气拢着双臂转往一处墙面暗影,以其自身贴着冰冷墙壁而面对自己的给小心的护上了。
“姓寥的还真是,白日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