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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也正是九月初的雨季末期,出府以后,晏先生领着我沿着小河湾进入南巷户区,沐雨如纷的走进了一家凿药铺子。
这铺子矮小如深的藏了几湾几巷,进了内里也没个人,只昏昏的挂了几盏灯的映着内院廊间。
我见这院子收拾的干净,并不像是无人照顾,怕正是那主人有心遣了人去,独留了空地正等着我们来也是。晏闻山有些焦躁,却似也不敢造次,背着手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朵边角缝儿的青头叶子都是不敢去碰的。
我坐在廊下,打量起来。
院子三进了深,却并不多见宽敞富余。前头是临街的药面铺子,进了就是隔着一扇雕花木制影壁左右两走的偏房。偏房围着脚下打磨得似如自然风化般的石板院子,角落里还以水石隔了小聚花草之地,没有太多耗费人力财力的人工修饰,一切都像是闲庭信步自山中采撷而来又给随手置了过去一般。
西南角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桃,约莫有些百年之龄,郁郁葱葱的过了早春花期,时不时的透过喑蓝夜色落了些雨滴空响下来。
廊下接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