痍不堪,甚至还有当初白日流星所坠不息的湿弥烟气于丛林盖帽中浮如囱缕。在这缕缕烟雨湿气之中,有一巍峨白塔伫立其间。那白塔甚高,塔尖甚至是比身下茂密雨林之帽还要高上许多。但其实说是白塔,也并不像是通常那样有着楼阁建于其中,几乎是如一杆光秃秃的白色树干呈上小下大的直矗而立。年岁的风吹雨打在上面留有着腐蚀刮痕,即便从这么远的距离来看,也看得出它的建造同一般的土筑木建的寻常塔峰不同。
“谢知就没什么话留给我吗?”
细观之后,垣容并未针对这白塔如何发问,倒是让谢云冲有些意外的双手扶着鞍首一搭拢袖翘须而道,“确实没什么话留下,不过她留下的东西恐怕也实在太多,王女还是往北细寻的吧。”
“这么说来,”
勒马于转,垣容轻踢马腹开始往回走,“先生也算是谢知有心留下之人了?”
“于曈昽夜见之时,祀主便有心拉拢云冲归附王女门下,当时云冲还颇有不明,至今方知是有些因果使然的。”
谢云冲同是勒马随在身侧,两人便缓行同步的走在了身后一行谢家队伍让开的夹道中间,“谢家千年固久,门中自有分支盘绕纠葛,世人知道的是白鹿与建康两系,不知道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