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罗幽眉远渊又道,“都说溯流界如梦如幻,充斥着你无法想象的美景,也有着你无法忘怀的过去,唯一的代价就是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你们谢家与其比邻千年,就没有谁能验证此闻吗?”
“确有去过,也确是没有谁回来过。”
落雪虽是无风平静,山上积雪也经一夜颇厚,谢从容着实有些担心这位阔别多年的先生实在难走,不无小心又道,“眼下见也见了,等这雪过了从容再陪先生来如何?”
“就今日吧。”
艾罗低眉,踩着积雪再上。
听出这人话里执意,谢从容便也无从拒绝,随行举伞跟行而道,“知知后来都过的挺好,虽然说处在我们这样的家里并不能得到过分的自由,但以她从先生这儿学来的本事来看,她本应在京都一直很好的过下去。”
“你是说她在自讨苦吃?”
想要刻意忽略谢知的残留之影那自然是不能的,艾罗压了压心底的颤意难抑。
“倒也不算是。”
谢从容淡泯唇,“只是我们这些谢家人多多少少把这世间看得清楚一些,就总喜欢做那么些看起来挺疯狂又或是无谓的事。眼下白日流星的事情也已发生,谢家的某些疯狂或许也能适时而止,我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