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睁眼的刹那,我就下意识的摸向后颈,而在触及肌肤光滑并无烧灼痕迹之后摸到一缕细微浅痕之后,我便安静的自这素净坐榻帐内坐起,转望那于同样布置朴素无华书架下方盘坐小案之后正抄录着什么的天灰色尼衣女人。
“颈后有着缝合伤口,伤口却非新生,并在此时也还有着正在愈合之感,”
我望着她,“谢色之,看到我还能自这具你亲手斩掉头颅的培植体中活过来,你究竟是意外还是很期待?谢耳是不是也还活着?”
“在知道自己已经是定向培植体的情况下选择坠于岩浆而毁去培植体的醒来,你觉着......”
斜捋一耳散发的抄录姿态斜映窗外清辉天光,这人往砚台里沾了沾墨,言语淡定,“她会活着还是早已死去?”
“所以你们手中确实有着‘小谢’存留?”
攥紧身边所盖要比巫州厚上许多的被襟,我赤足落在榻陛转正看向这人,“而在谢家白鹿山庄每年出生的百余孩童其实也是你们不断在以‘小谢’为数据基础的培植实验体?你们究竟想要从‘小谢’身上获得什么?保留这具十多年前就被你斩掉头颅的培植体等我的意识维积体重新寄体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