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姑娘的记性一言难尽:“肖大律师刚还在门外跟他打电话呢,嗓门特大。”
“我听着,这小江是跟他室友在毕业那晚喝的多了,没叫代驾,是小江开的车,然后肇事逃逸,路口没个摄像头,被撞伤的那人找不到他们,可巧,今天就找上他了……他跟老肖解释,说他的门让人给用胶水堵了,这才让受伤方的家属把他堵的正着,索要医药费。”
“知法犯法。”白霁溪咽下最后一口,捧起文件放桌上撞撞,把文件边缘撞齐,语气温凉,“他活该。”
说到这里,雅雅被她微变的气息噤了声,一时不敢再讲。
时至下午。
为了最后的审前调查,白霁溪被肖大律师“放了行”,准了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只是语气烦透了,她自然二话不说,携着包拔腿就逃。
本着是离婚案件,原告是婚姻关系中受到伤害的一位女士,她顺路买了点水果,去了原告的家,核实被告诸如购房地址,股东卡号,名下车辆在最近有没有转移,待询问好了,叮嘱原告保存好贵重财产。
一出来,晚霞偏暗。
回家的路上,不同原告家金碧辉煌,她包里灰扑扑的夹着出庭函等,最为值钱的不过一部用了几年头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