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躲雨,就着无根之水,用粗制的毛笔在一面墙上一遍又一遍的书写。
书雨解释道:“那也是下丘很出名的一景了,此人名为黄仁,年过四十,酷爱写书,传说下丘城的每一面墙都有他所留书笔,有些时候主人不愿他在自家墙上写写画画,就把他给轰走。”
“一家接一家轰他之后,黄仁没有办法便一直换墙,最后换到了皇宫的城墙上,巡视皇宫的卫兵立即就把他抓了起来,不过陛下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仅没有惩罚黄仁,而且还在城中赐了一面墙给他,从此后黄仁就在这写。”
“还有这样的事。”顾益又听一个奇闻,“他写的什么?”
“随意写的而已。”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顾益赞叹了句,“写的真好。”
在他看来这位人人以为痴的邋遢中年,或许并非只是一位普通的书法家。
因为那些话暗含道意,深入浅出,非是一般人所能写出的。
“我去求几个字如何?”
书雨虽然有些没想到,不过也觉得并无不可,“好啊,只要出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