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茉族,在逃亡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完全吓坏了,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那嘴唇微微颤抖着说,“我仍记得,那个晚上,父亲吓得站不起来,他本是健壮的人,但是那晚白烛下的他颤巍着身体,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不停发抖,几乎是咆哮着叫娘亲赶紧把钱都拿上。”
“我有一个特别喜爱的用竹子编的兔子,是父亲编来安慰我的。”书雨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大,我舍不得那个东西,但父亲看都没看直接把它给扔了,娘亲说缸里还有些米,要不要也带着……父亲真的吓坏了,除了一两件衣服和银钱以外,他真的是什么都没让我们拿。”
“我们说要不等等,你站不起来,等到白天再离开村子也是可以的。但是父亲不要,他虽然讲话哆嗦,但还是坚持一定要立即就走,我们要去扶,他不让,他叫我把蜡烛递给他。”
顾益听着也已经提了心在嗓子眼,那个晚上,那位父亲,得有多么的害怕啊。
“他要蜡烛干什么?”
书雨眉目上抬,“他把蜡油滴在了自己的手心,用灼烧的疼痛驱赶恐惧。”
顾益顿时双瞳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