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而已,被你夸大了。”
书雨奇道:“你心中恪守的究竟是什么?”
“当一个正直的人,不是坏人,不是圣人,而是一个正直的人。你知道你被宫主哪里带偏了吗?就是关于人的认识。”
顾益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这字,“这世上越简单的事有时候越复杂,比如‘一’,惟出太始,道立于一,造成天地,化成万物。一,是天地的本源,无敌之道。”
“人也是一样。短短两笔,但人何其复杂,自己看自己都始终看不清,而你们呀,受这漂亮脸蛋的迷惑,便将一个复杂的男人分成了重不重容貌的,重了就是坏蛋,不重就是好人。哪里是呀,人复杂到根本说不清。”
书雨细细听了进去,大概觉得有理,但她还是说:“你以后啊,如果要说,说我就可以了,不要说宫主。”
“也行,”顾益可以接受,“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姑娘噗嗤笑了,“好像我们已经万劫不复一样了。”
是不是万劫不复不知道,但谷白瓷现在看起来也是一个悲情人物,好在书雨年纪还小,而且过往经历……
顾益忽然想起来了,“上次你说了你们宫主的故事,我曾问你,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