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轩窗外的含笑花树上,传来几声鸟鸣,也唤醒了小枫的一夜好眠。
小枫感觉身后笼罩着一团热气,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她又教李承鄞拢在怀中。
说来羞愧极了,她本就体质阴寒,每次月信来临之时,她都要承受腹部绞痛之苦,每月的这几日,她都无法安然入睡。
可昨夜,她在他的怀抱中,睡得极其安稳。
因此,她突然有些忧心,这具身子已经臣属于他,甚至已经烙上他的印记,她无法改变。
可若是连睡眠也要依赖于他,连内心深处都在贪恋和沉沦于他给予她的温柔宠爱,她又能凭什么来坚持自己的信念?
不,明知心底渴念他的温存,可是,阿翁的死和十万丹蚩族人的性命不能白白消逝,还有阿爹阿娘,大阿哥的死也都因他而起。
因此,千万莫让这温存的表象迷失了自己。
想到此,原本暖融的后脊背顷刻一僵,她将自己抽离李承鄞的怀抱,并将他横在心囗的手挪开。
她这么一推动,李承鄞也睁开惺忪的双眼,见怀中无人,立即又将她的腰一揽,小枫就又回到他的怀中。
他满意地嗅着她铺满他怀中的鸦青发丝,她却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