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深沉,气温也慢慢降低,白天还滚烫暖脚的沙子,变得冰凉。
李彬全身穿了跟没穿也差不多少,勒紧了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拔都从口袋里掏出打火石,用捡来的灌木枯枝点了簇小小的篝火。两人背靠着暖洋洋的骆驼烤着火。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你是说你忘掉的那些事吗?”
“嗯。”李彬点点头,“方才你吹曲子时我想了一些,小时候你是不是也给我吹过?”
“吹过,而且是很多次,你每次受欺负了,或者委屈难过时我都会吹给你听。”拔都一想起两人幼时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面上的神色愈发温柔,“对了,这么久都忘记问你赛丽可阿姨还好吗?”
想起娘亲,李彬的双眸顿时暗淡下来,“我娘五年前就没了……病死的。”
拔都顿了顿,似乎有千言万语的安慰之话想说,到最后却只剩一句:“……节哀。阿姨的身体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嗯,大夫说是水土不服,好像到中原之后就越来越严重,我印象中她几乎从不下床……娘在中原的亲人只有我一个,她走时什么陪葬也没有……”李彬低着头,右手握了一把沙子,手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