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眼见着是要下一天一夜,就连空气也是难得的湿润清爽。屋外头雨打窗棂发出清脆的滴答声,而屋里头拔都沉着脸带着儿子与李彬一起进晚饭。
李彬一看他脸色,便知是还在为别儿哥的事生气。可赌气吃饭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更伤身体,便放下了碗筷试探地问拔都,“别儿哥和昔班怎么样了?你没打他们吧?”
“不想打了,累。”拔都是真的觉得自己很累——心累,只得一口又一口喝着闷酒消愁。
“别儿哥还小,又是这个调皮捣蛋的年纪,正是贪玩且叛逆的时候。”李彬突然发觉自己怎么那么贤惠,又是斟酒又是给拔都拍背顺气。
撒里达听不懂大人说的话,吃饱了就自觉玩起了昔班新给他做的木头老虎玩具。李彬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团子”,听着窗外的滴答雨声,竟莫名有了种“家”的感觉。
拔都颓废地往椅背上一靠,没咽下的酒液顺着嘴角脖子淌了一身,李彬忙拿个手帕去给他擦拭。
拔都平日里酒量极佳,今天显然是心绪烦躁,酒不醉人人自醉,平躺着任由李彬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嘴里哼哼唧唧似乎是在哼唱着草原上的不知名小调。
“今儿个撒里达睡得鼾声震天也没见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