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具摞在一起,散发出熏天的臭味。在没人注意的腐烂的伤口边缘落满了蛆虫。
尸体堆中有金兵的尸体、有蒙军的尸体,亦有粗布草鞋的平民百姓。
李彬匆匆一瞥就闭上了眼。
两人下了马,李杭将弟弟搂在了怀中,捂住李彬的眼睛,“乖彬儿,别看……别睁眼……”
李彬知道二哥在保护自己,可他分明感到那双常年握笔长了层薄茧的手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
李杭的手心蓦地一湿,知是弟弟落了泪。忙用手指将那湿痕擦去。
“好弟弟,在外可莫要总哭,叫人看了笑话你。”
“呜呜呜……”闻言,李彬却越哭越厉害。
李杭鼻子一酸,差点也流出了眼泪,他强忍泪水哽咽道,“到了哈拉和林记得给家里写信……缺钱,缺穿的就写信管家里要……”
“是……二哥。”
“大哥偷偷给你藏了匕首,你可揣好了防身用。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待不下去,你也写信给家里,爹说了砸锅卖铁变卖祖产也会把你赎回来。”
李彬刚才还只是低声啜泣,闻听此言再也忍受不住,抱住二哥放声大哭。
“哥……哥我不想走了……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