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桦停下了冲出去的脚步,仰着脖子,重重地闭上眼睛,无言绝望。
“杭儿说得对……”李德福声音沉稳得可怕,带着些冰冷不近人情的意味,“所以这次是商量一下派谁去做质子。”
李家三个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良久,李杭站起来默默开了口,“我去吧……家中大哥要帮着打理生意,弟弟还小不能让他去受苦,所以我去吧。”
李桦一把把弟弟按回座位上,“不行!我是长子听我的,草原苦寒,我身体好还是我去吧。二弟是读书人,体格太弱了,留在家里侍奉父亲与母亲吧。”
李彬看着争执的哥哥们,突然想起来母亲病重时向他吐露的身世。他当时惊讶万分,还想追问下去,母亲却陷入了昏迷,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他曾以为那是母亲病重时说的胡话。可后来细品,正房白氏夫人对自己疼爱却又疏离的态度;父亲李德福谈及他头疼病时的欲言又止;以及自己,棕色微卷的头发,过分白皙的皮肤和一双天蓝色眼镜的异族长相。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想到这,李彬突然燃起了一腔孤勇。
“哥哥们,别争了,还是我去吧。”李彬站起身来,纤瘦的身板挺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