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汴京刚转暖,草长莺飞一片生机景象,但入夜仍是凉风阵阵。
城楼鼓打三更时李彬才从芳春院冬枝姑娘的温柔乡挣扎起来,冬枝正回味着高潮的余韵,一双藕似的雪白双臂勾着李彬的脖子不放。李彬温柔地抓着她那纤纤手腕放开自己的脖子,十指相交,胸背相贴将少女搂在自己怀中,双唇轻吻着她的耳尖鬓角,“乖乖,我得走咯,你放心睡吧,明日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彬哥儿!今晚就住在我这吧?”眉目深刻的少女将头转过去,两眼含春望着他,淡淡的琥珀色的瞳仁中饱含着盈盈春水,浑不见与李彬初遇时的青涩无措。
这一眼直瞥到了李彬的心口窝,差点又提枪上马再行温存,可时间不等人,再不回去若被他爹或者哥哥们逮着免不了又是一顿骂,他可不想再举着水盆罚跪一天了。
“我真的得走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明儿一定来看你。”说罢,李彬在冬枝嘴上亲了亲,跳下床去,穿衣、翻窗、稳稳地自芳春院二楼的后窗跳到院中一气呵成,借着夜色从后门跑回家去。
这个时间自然是不能从正门回家,李彬绕路到后宅打算翻墙回去。许是七月初七那日受了刺激,李彬刚刚复苏的那股子男人的自尊心像野草似的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