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地调息,希望痛感快点过去。
然而痛感就像认定了她似的不愿离去。
这一生里,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对于她来说已是常态,只是这一次疼得太过厉害,乃至于抽走了她脸上全部的血色。
眼下,这张呈现在皇帝面前的脸如同白纸般惨白,又似瓷器般脆弱,加上忍痛的缘故,因而透出一种苍白悲壮的美。
皇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脸。
这张脸实在让他有些迷惑。
他以为她是由于紧张才惨白着一张脸的。
但这张脸确实很美,是一种清新耐看的美,仿佛将千百个人集于一身,让他竟有一瞬间忘了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幸好范仲通以轻咳提醒,才朗声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