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的。
当时群臣都在猜想蜀王大限将至, 毕竟前段时间一次病倒已十分凶险,而蜀王本身这些年体质也非十分强健,否则朝堂党争不会越演越烈。
而作为一个帝王, 若是在自己病入膏肓兵败如山倒之前还未将储位定下,对于整个国家都是巨大的隐患,藩王会起异心,敌国会乘机作乱, 朝野上下就更别说了。
所以这个谕旨下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多少人出殿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感——尤其是看到前面那位被无视许多年的皇子以冷漠挺拔的姿态行走在宫廷宽阔的板石之上, 看不见他的脸, 只知道他的背影第一次在阳光的照应下拉长在宫廷辉煌之中, 在许多想要上前庆祝他并示意尊敬投诚的官员簇拥上来之前, 他逆流而出。
渐行渐远。
“太子终于确立了。”
一位阁老吐出一口浊气, 神色渐宽松,但跟同僚对视时,又忍不住渐凝重。
这位未来的帝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蜀王年轻时英勇孤傲, 朝纲独断,年老时深沉隐晦,注重大局, 少了锐气, 但到底还算一位不错的君主, 不曾骄奢淫逸祸乱朝纲,但他最不喜的这位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