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抹着眼泪。
没人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心事。回来后的心情也都不一样,想法简单的嘻嘻哈哈就回来了,想法多的,就像郑树海一样。
虽然这个地方把人的善良压制到了一个低点,但是在面对亲人的时候,柔软的部分还是会痉挛,连着的泪腺就在那一刹那开始喷涌。
王浪坐了起来,扔给郑树海一根烟。坐在床上抽烟。
鹌鹑嬉皮笑脸的跑过来要烟抽,王浪也给发了一根。
“待会儿谁来看你?”王浪笑道。
鹌鹑脖子往前倾着,美滋滋的抽了口烟,两只手又黑又粗糙,指甲缝儿里全是脏东西。
“闺女。”鹌鹑嘿嘿笑。
王浪打量着鹌鹑的模样,“你闺女长得不会随你吧?”
鹌鹑吸了口烟,“老大,我年轻的时候长得挺帅气的。那会儿已经不流行包办婚姻了,我们是自由恋爱,我是我老婆追的我。”
“那现在呢?老婆是不是嫌你丑不来看你来了?”王浪笑着问。
鹌鹑挠了挠头皮,咧着大黄牙嘿嘿笑。“病死了,我就是给我老婆治病才花光了所有积蓄,我女儿要上大学,需要钱,我这才和我兄弟跑去抢劫,就是没成功。嘿嘿,还他